近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召开重大成果发布会,对22项优秀成果进行集中发布。其中,《骑手的世界:对新职业群体的社会调查》(下称《调查》)这一成果获得广泛关注,其基于大规模全国性问卷调查,力图呈现骑手群体的人群画像以及就业、家庭、消费、社会态度等特征。
该研究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多位学者参与,针对31省的新业态新职业群体发放调查问卷。从收入看,外卖员收入分布集中,月收入4000元至5999元占44.3%,高于新业态青年平均水平;从户籍观察,七成外卖员为农业户籍人口,青年骑手省内就业比例高达81%;从受教育程度上看,近半数的外卖员为高中、中专或职高学历;从年龄来看,90后是外卖骑手的主力军,占比超一半,其次为80后,占比近四成。
在收入结构上,青年骑手的收入结构呈橄榄型,在新职业群体中更为公平均衡。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调查,青年骑手月均收入为5079.6元,中位数为5000元。在工作满意度上,青年骑手平均分为7.14分,略高于青年务工者(6.88分)。
▲青年骑手月均收入中位数为5000元,高于青年务工者。(图源:《骑手的世界:对新职业群体的社会调查》)
究其原因,以骑手工作为代表的新就业形态职业门槛低、时间灵活、多劳多得,这让职业技能水平相对不足的劳动者能够获得更多的本地就业机会。并且,“有劳有得、多劳多得”的职业特点,也帮助劳动者获得更稳定收入,切实实现“劳动改善生活”。
此外,骑手收入也受限于区域经济发展,但在就业地普遍属于中高收入人群。不同城市间外卖骑手的收入均值存在差异,一线城市外卖骑手月收入均值约为6133.6元,非一线城市外卖骑手月收入均值约为4970.7元。另据中国新就业形态研究中心的《新就业形态劳动者的工资保障研究》,各省市外卖骑手的月均收入均高于当地的月最低工资标准,并大体与城镇私营企业员工相当。
《调查》指出,超半数的外卖骑手职业阶层实现了向上流动。按照传统的职业分层,超半数外卖骑手的上一份工作以产业工人和自雇佣者居多,而从事外卖骑手职业后,所获劳动报酬得以提升。对比处于不同年龄段的骑手的职业流动情况,70后骑手的向上流动比例要高于其他年龄段的骑手,达到62%。
这种正向流动,也有助于青年群体的返乡再就业。例如,对于来自农村的骑手而言,在配送过程中积累生活经验和商业经验,未来返乡创业也更为有利。该研究显示,不少受访者将外卖骑手职业作为回乡创业前的“过渡性”职业,有71.1%的骑手在返乡后计划创业或做小买卖。
长久来看,以外卖骑手为代表的灵活就业“蓄水池”,也将发挥更多稳定本地就业的作用。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劳动经济学院副教授、中国新就业形态研究中心主任张成刚表示,以外卖员为代表的新就业形态加速了蓝领群体内部的职业流动和发展,这类蓝领职业发展与持续稳定就业已成趋势,未来需要持续发挥新就业形态的引领作用,让更多蓝领群体有职业选择和发展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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